舒凉_Zirco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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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伴随着灯光的亮起，令人惊讶的是，这尖叫中居然包含了大部分女生。真选组和万事屋众人一脸懵逼地看向他们后方，发现他们背后已经有女生组织起了声势浩大的应援团，灯牌和应援灯差点把人闪瞎，这种规模已经完全超出了新八组织的阿通应援团。她们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齐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银时听了半天，“……哈？韩国人？”

“不会吧？”土方抽着眼角，“而且吉原这种地方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小姑娘了？”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伴随着尖叫声和韩流R&B的音乐，一个穿着嘻哈的墨镜男在前奏中和一众伴舞一齐出场，灯光切换至暗黄的暧昧光线，在伴舞中，总悟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那一头耀眼橙发的少女，惊得坐直了身体。

“喂，那，那是万事屋的小姑娘？”土方吓得一把扒住银时的肩膀，然而银时和新八却毫无反应。

“假的吧假的吧！”银时摆手，“你不知道吗？现在橙色可是韩国最流行的发色哟，你看，就算是在这么暗的光纤下那颜色都皮卡皮卡地闪着光呢。真是不错呢韩国时尚风，虽然相比我们这样江户时代的打扮可能已经是另一个次元的东西了，不过露腰露大腿的打扮对于小姑娘来说果然还是非常赏心悦目啊！”

“那闪着光的东西是她帽子上的饰品好吗？话说这里全员的头上都有一样的饰品啊！所以不管你怎么否定事实那人就是你们家养大的大猩猩吧！”

“不不，土方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们家的神乐是绝对不可能出演这么重要的角色的。要说她能够贡献的演出，大概就只有话剧道具里面的树，还有树，还有树之类的……”新八说。

“那样的东西只需要摆个桩子就够了吧！根本不需要人去扮演啊！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怎么看就是你们家的神乐啊！”土方指着台上，又转过去瞄了一眼，“你看她还有蓝色的眼睛呢！！还有那白皙的皮肤！怎么看都不是地球人能有的吧！”

两秒的沉默。“啊！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在韩国那种距离宇宙通道那么远的地方，居然也有外星人啊！真是小看了宇宙人探索地球的野心呢！”银时一锤手掌。

“真是了不起啊，居然跑到了韩国去，还成为了当红明星的伴舞，一定身上有不可思议的故事吧。”近藤在一边听得啧啧称奇。

“喂！近藤桑你不要被这帮家伙带跑了啊！话说连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姑娘换个衣服化个妆都认不出来了，你们这帮家伙就快点去给我切腹吧！”土方猛地转头，“总悟！你跟那小姑娘很熟吧！你来说……”

他忽然住嘴了。总悟一直专注地看着台上，这边到底闹出了什么样的笑话，发生了什么样的争执，他统统都充耳不闻。那他一直盯着的小姑娘上台之后，就站在了舞台最前方的角落里。灯光聚集在舞台中间的那个韩国男明星，显得那边的光线尤为暗淡。不过好在她摆的姿势好看，所以并没有任何尴尬感。

“切，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结果还不是在旁边做站着不动的小角色……”总悟手中的汽水瓶被捏得嘎啦嘎啦响。啊，可恶，这家伙真是不知羞耻，明明安心做一只大猩猩就好了，为什么腰露出这么多？为什么裤子只穿到大腿根？为什么还要穿这种破洞网格袜啊可恶！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穿居然好看到死啊啊啊！

然而他刚说完，就被秒打脸。两遍副歌结束后的过门部分，神乐和……他已经看不清脸的两个人就走到了舞台中央。三人舞，而且神乐还是领舞！

总悟并不能听懂韩语，然而籍由表演者的肢体语言也能大概猜出这是在讲男人被女人吸引，绞尽脑汁撩拨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的故事。明明神乐周围还有两个本职就是艺伎、深谙男人心理的人，却是神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的腰肢和大腿白皙如雪，曼妙纤细，却不是艺伎为了保持身材把自己饿出来的瘦弱，紧实却线条美好，腰上两条马甲线显示了主人平时是如何用锻炼来塑造这样健美的身材。和几乎不会离开吉原的艺伎比起来，她的活力和英气是那么亮眼。

“那是神乐？？？？”银时和新八下巴掉了一地，周围的人都在不约而同地揉眼睛。而在认清事实之后，所有人毅然欢呼起来给她应援。当然，人群中早就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了。

这是一支性感的现代舞，某些不可避免的元素自然会出现……扭腰，甩肩，这些原本色情的动作被神乐生生跳出一种帅气的撩人感，以至于台下呼喊她名字的有不少被撩到的少女。然而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人无法忽视这支舞的本质。这段插入的舞蹈以神乐一个跪滑下腰结束，伴舞的艺伎默契退场，正当总悟以为这场折磨即将结束的时候，她缓缓地起身，而身上的马甲，也随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滑下，露出浑圆的肩膀和雪白的手臂……这样的速度，未免带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吉原快被欢呼声掀翻了。

起身之后，她毫无犹豫地走向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明星。男明星扶着她的腰，两人开始跳双人舞桥段。当然，总体来说这依然是分寸感极好的互动，男明星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扶住她的腰，几乎是立刻就松开。神乐转身搭住他的肩，他把神乐抬起来做旋转接吻状，一看就知道是借位。然而……土方和近藤几乎是看到那个动作的同时就上来按住了总悟。

“干什么？”总悟毫无动静，“有什么事吗？”

“不是，那个，总悟啊，我们毕竟是被请来的宾客，对吧？”土方看着他貌似平静的外表，一边流汗一边说道，“而且我们还背负着真选组的名头呢，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人添麻烦啊。”

“就，就是啊！作为武士，有的时候会有不得不忍耐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定力的时间了！比如我。我就经常为了跟踪阿妙小姐而忍耐垃圾箱里的臭味……”

“你那个完全就只是变态好吗！”土方忍无可忍地说道，然后又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也，也有一定道理，现在一定要忍耐……”

“是吗？”旁人似乎已经听到总悟磨牙的声音，土方已经注意到他握上了腰间的剑柄，“那边的旦那难道不是比我还要激动吗？”

土方连转都不用转头过去。他早就听到银时在两个人双人舞的时候便开始大吵大闹，是新八和整个阿通后援团死命拉住，那个已经被钉上“咸猪手”标签的可怜男明星才没有死在白夜叉愤怒的洞爷湖手上。真的是烦死了，稍微理解一下我这边麻烦的状况啊混蛋！！不要再添油加醋了！！土方心里咆哮着，却也只能搜肠刮肚地寻找能说的话来安抚总悟。

而这个时候，互动的部分终于结束了。神乐出人意料地跳下舞台，站在观众席一步之遥的地方，像之前那样，摆了个造型一动不动地待在了原地。

总悟的手终于放开了剑，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神乐，那个曾经熟悉，现在却变得陌生的女孩儿。不对，已经不能叫她女孩儿了吧？是没有意识到过她这么漂亮吗？不是吧。是他一直一直在否定她在逐渐变得越来越出色的事实来蒙蔽自己，这样粗鲁又不修边幅的不像女孩的女孩，只有自己会喜欢。

“土方先生，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总悟面无表情地说，“像我这样和她毫无关系的人，就算是想，也根本没有资格插手她的事情。”他的视线移向正张牙舞爪地企图跨过栏杆把神乐从这里带走的银时，表情愈发阴沉，“这里，只有旦那会，只有旦那能够做他想做的事。”

土方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想得这么悲观，还没等他说点什么来安慰总悟，总悟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佩刀塞给了银时，顺便抱住了阻挡银时的新八，“去吧旦那！就只限今晚允许你带佩刀，去给我砍了那个混蛋！”

“喂！！结果是想找人给你垫背吗！！！”土方冲过去代替新八把快要跨过拉杆的银时拖了回来，听银时哭天抢地，“神乐！！是老爹的错！！竟然把你交给了吉原的人，我回去就和吉原的人绝交！！神乐你和我回去……”

神乐对这边的闹剧无动于衷，而他们这边的闹剧早就被欢呼声盖了过去。而她在静止了一段时间之后，会跟着台上的人一起跳副歌的舞，而后又回归静止。然后在某个瞬间，突然一跃而起，后空翻完美落地，站在了安排好给她的空缺中，完成了最后的群舞。

这边的骚动终于平静下来，总悟被土方狠狠拖回了真选组这边。“给我老实待着，要不然就给我切腹去！”被惹毛的土方恶狠狠地说，“让这么多人看我们真选组的笑话像什么样，回去给我把局中法度抄一百遍啊你个混球！”

“切，”总悟显然不满目的没能达到，随手叉了一个章鱼小丸子。

“再说啊，为那女孩动手打人的资格，难道不是应该自己去争取的吗？”土方点起一根烟，长吐出来，缓缓说道，“告白的勇气都没有，作为武士的决心和勇气在哪里？觉悟不够的人就给我去切腹！”

“说得好像你就好到哪里去似的。”总悟吐槽。

“哈？你说什么？你这混蛋是想挨揍吗？”土方说这话的时候竟显得底气不足，眼神不断地瞄向万事屋那边。

“难道不是吗？那个时候连接受我姐姐告白都不敢的人现在好意思来教训我？”

土方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所以，”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我是不会重蹈覆辙的。”他斜眼看向总悟，“看到我的样子了吗？你也应该引以为戒才对。”

总悟盯着神乐下台的背影。“但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土方和姐姐，是正直武士和温婉姑娘的完美配对。而他和神乐……只不过是深埋黑暗里的恶鬼对阳光留存的那么一点念想而已。